柬埔寨七日 (二) 金邊: 人性泯滅的高中、搭不搭夜巴
* 2023年當時的匯率:10000 Riel = 2.44 USD, 50000 Riel = 12.2 USD, 可以使用美金
10/14 晚上 22:55 抵達金邊機場
10/14-15 Phnom Penh
10/15 Phnom Penh 搭乘夜車 Ibis night bus, 到暹粒
10/16-19 Siem Reap 暹粒, 吳哥窟
10/19-20 Kampong Thom 磅同
10/20-21 金邊
10/21 早上 4:30 巴士前往胡志明市
10/14/2023
ICN-PNH 韓國首爾飛柬埔寨金邊, 搭乘韓亞航空
航程約六小時, 有美味的餐點, 韓式海鮮飯和巧克力慕斯。全程被後面帶嬰兒的媽媽頂撞我的椅背。
金邊機場出關非常快。我之前在網路上多付了六美元辦電子簽證, 我付了 36 美元。現場落地簽三十美元, 可能少等二十分鐘吧。一出關就是走到機場建築物外, 在這裡買了電話卡, 一週五美元。也在這裡的提款機領錢, 剛開始算不太清楚, 領了 100,000 柬幣, 結果只是二十四美元而已。
裝網卡後馬上註冊 Grab, 第一次使用。註冊好後馬上叫三輪嘟嘟車, 機場到市區十一公里, 車程約二十五分, 13400, 美金三元, 很便宜。
住 The Big Easy Phnom Penh, 背包房一晚六美金。飛機約在晚上十一點十分抵達, 半夜十二點二十抵達旅館, 一樓是餐廳酒吧, 有撞球桌, 很大聲的舞曲 (在金邊與暹粒三間背包客棧似乎都是這種配備)。但是二樓的背包房內倒是不會被吵到。背包房是罕見的三層上中下鋪, 但每個床都有木板隔間, 有窗簾, 有附鎖的櫃子, 床位大, 我睡得很舒服。
旅館到景點的距離:
金邊王宮: 十分鐘路程
中央市場: 十七分鐘路程
吐斯廉屠殺博物館: 3.4 公里
10/15/2023 金邊一日散策
The Big Easy ⭢ 走路往金邊王宮的路上 ⭢ Cafe Chiet ⭢
王宮 (剛好是很長的午休時間所以沒進去) ⭢ 沿著河岸步行 ⭢
Wat Ounalom Monastery 烏納隆寺 ⭢ 走過菜市場 ⭢ 走到中央市場 ⭢
叫嘟嘟車去吐斯廉屠殺博物館 ⭢ 步行往市區方向 ⭢
路上 Park Café Trasak Paem 吃飯、做按摩 ⭢
步行經過公園廣場西哈努克紀念碑、龍噴水池 ⭢ 叫嘟嘟車回旅館
在旅館休息後, 再叫嘟嘟車去 Giant Ibis 巴士站, 晚上十一點的夜車去暹粒。
好看的住宅建築
8:45 起, 吃巷口路邊攤, 烤肉、飯、蛋, 一盤 5000 R
接著步行去金邊王宮, 步行十分鐘。經過很美的咖啡餐廳 Cafe Chiet, 我點蛋咖啡, 很好喝, 2.85 USD。剛開始我以為 2.85 是指 2850 R (等於 0.7 美元), 心裡想說這也太便宜了吧! 後來才知道是美元, 柬埔寨的店家有時標美金, 有時標柬幣,觀光客地區多是以美金標價。這間咖啡餐廳有很大的兩層樓座位空間, 內部裝潢都是木造, 座位區有可以脫鞋子坐在墊子上的, 很舒服。
在咖啡店坐夠了之後才繼續往王宮前進, 抵達王宮時已是他們午休時間不能進入。他們的午休時間是 10:30~14:00, 我到的時候大約是十一點多, 還要三個小時才能進入, 我就想說算了。
照片上是西哈努克, 或譯作諾羅敦·施亞努 Norodom Sihanouk, 柬埔寨國王、國家領袖、首相, 這天 10/15 是他的逝世紀念日。這張照片的他看起來非常靦腆害羞。
沿著湄公河岸散步, 朝著中央市場的方向走。路上順路進去參觀一間廟宇, 烏納隆寺, 接著經過菜市場, 市容其實跟台灣很像。中央市場沒有什麼店開, 很觀光客, 蠻失望的, 在裡面只花了三分鐘, 就叫了嘟嘟車前往吐斯廉屠殺博物館。中央市場到吐斯廉車程十三分鐘, 5300 R。
哈米爾與波芬娜
吐斯廉屠殺博物館, 入場費五元美金, 語音導覽五元美金, 語音導覽很重要, 資訊很多。大約有二十幾個展覽點都有標記號碼, 可以一邊看建築物內的展覽一邊聽相對應的解說。有的是解說, 有的是當事人回憶, 有的是朗讀當時的文件資料。這裡原本是一所高中, 1975 年紅色高棉政權將這裡改造成監獄, 又稱 S-21 (security prison 21), 是柬埔寨最大的拘留拷問中心。
我在這裡待了兩個小時左右, 每個展覽我都有仔細的看, 是個很讓人傷感的地方。之後我到胡志明市參觀戰爭遺跡博物館, 雖然這個博物館也很好, 但比較起來我覺得吐斯廉的展覽是讓人遊客靜靜地走過曾經發生過種種令人髮指罪刑的現場, 並已非常平靜地語氣向我們描述, 反而更能觸動心弦、心情上更有連結。雖然參觀過吐斯廉心情會受影響, 但是我覺得去參觀去了解一個國家的重要歷史是必須的。
第一棟建築物是一排房間, 每個房間內有一張鐵床與一些施展酷刑的工具。導覽說, 當時紅色高棉撤退時來不及收拾, 把被折磨至死的囚犯留在床上就逃走, 等到越南軍隊來時, 看到的是恐怖的、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腐爛屍體。
二三樓與其他建築物則有非常多窄小的牢房。應該是有四棟原本是學校教室用的大樓, 每一棟都有展覽。另外兩棟的一樓有許多囚犯的照片與文件。導覽中描述了許多囚犯的故事。我印象比較深的有:
1. 紐西蘭人克里.哈米爾 Kerry Hamil: 似乎與友人在乘船環遊世界時, 在柬埔寨的海灣被捕送進這個監獄。在紅色高棉的拷問下, 他招出他的上司是肯德基爺爺 (但是當時紅色高棉的人不知道肯德基爺爺是誰, 還以為真有其人還記錄在拷問文件中), 還招出他上司的電話號碼是他媽媽的電話號碼...雖然乍聽之下覺得很荒唐好笑, 可是又想到他也是在獄中嚴刑拷問而死, 又令人鼻酸。
2. 另外一個是有特別導覽講解的囚犯女孩, 牆上也有一張她的相片。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表情非常倔強, 照片看起來二十幾歲。語音說她是最有名的女囚犯, 監獄內有關她的紀錄也很多, 說她是「為了愛而入獄的女孩」。以下是從一個英文網站翻譯過來: Hout Bophana 波芬娜, 十六歲時與一個遠親 Ly Sitha 席撒相戀訂婚。但在結婚之前, 柬埔寨就陷入內戰。席撒出家為僧以躲避徵召入伍。波芬娜在逃難中被柬埔寨士兵強暴而生子。後來她搬到首都並找到工作。1975年紅色高棉政權職掌, 因為波芬娜是知識份子, 因此被迫到鄉下勞改, 接著她突然遇到失散多年的未婚夫, 但是未婚夫已成為紅色高棉的黨員。席撒給予波芬娜食物和醫藥。席撒回到金邊後, 兩人開始祕密通信。波芬娜時常在信中最後署名稱自己為:「危險愛情之花」。終於, 兩人的情書被發現, 在情書中波芬娜有使用英語與法語, 她因為隱藏自己的教育程度以及和黨員有戀情而被逮捕。席撒直接被處決, 而波芬娜被送來吐斯廉, 被拷問折磨而死。
以上兩個是我印象比較深的人, 可能也因為兩個有照片輔助。但語音中還有描述入獄的小男孩被迫與母親分離, 驚慌失措的心情、倖存者的口述。一些展覽室也描述了他們使用囚犯人體實驗、也有藝術家專門製作獄長的頭像, 做不好也會受到酷刑等等。
因為原本是個學校, 所以還是有中庭廣場與花園的設計。有很多戶外長椅, 也有樹蔭, 可以坐在長椅上聽語音。看到現場很多西方遊客, 坐在長椅上, 一手將語音機貼在耳旁, 一臉沉重地聆聽, 哀傷的雙眼盯著前方。
* 監獄指揮官康克由 (Kang Kek Iew)官, 之後被判三十五年有期徒刑, 之後再被更改為無期徒刑。
西哈努克: 國王、國家元首、首相、等等
全部參觀完, 已下午兩點多, 肚子也餓了, 想說在外面走找餐廳吧, 結果外面好像沒有餐廳, 或者已打烊。我慢慢往市區方向走。中途因為我穿的廉價涼鞋磨破皮去藥房買 OK 繃, 老闆是中國人, 直接用中文跟我說話。結果我走了很久真的沒看到開著的餐廳。路上經過一家超市 Lucky Supermarket (在 Preah Sihanouk 大道上), 進去走一圈, 買了一顆好吃的火龍果 1800 R (台幣 14 元), 裡面很多中文字, 中國公司開的。接著終於看到一家開著的餐廳 Park Cafe Trasak Paem (距吐斯廉 1.2 公里)。點「金邊湯麵」, 好吃! 帶甜味的清湯、蝦仁、肉片、青菜、附上生豆芽與檸檬片。定價 4.5 美金, 結帳時另收 10% 服務費 。接著到附近做按摩, 店名叫 Sawasdee, 我選泰式按摩, 一小時 12 美元。
天已黑, 不過路上還是有行人, 所以覺得安全。我走到附近的「西哈努克國王紀念公園」, 有西哈努克像, 有民眾獻花或致意, 今天 10/15 是他的逝世紀念日。這個廣場很寬敞乾淨,有一些花園長椅設施, 兩旁的大樓有台北的感覺。繼續往下走, 有一個龍噴泉。雖然名字是說龍但其實是蛇。那迦蛇 Naga, 是之後在吳哥窟會一直看到的雕塑。有七個頭, 在婆羅門教、印度教與佛教經典中常出現。龍噴泉與吐斯廉相距 2.4 公里。我走到這裡之後, 就叫了嘟嘟車回飯店。
這天晚上我訂了去暹粒的夜班巴士。因為天數沒有很多, 覺得這樣可以有比較多旅行時間。之前在 Tripadvisor 上有幾個人嚴重警告我不可以搭柬埔寨的夜巴, 說晚上很容易出車禍非常危險, 但不知為何我看到很多台灣遊客會搭。可能兩方對交通安全標準不太一樣吧? 我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搭夜巴, 但是我選擇最貴最有名的公司 Giant Ibis, 他們主打有良好的安全紀錄, 有兩位駕駛輪流開。(我從暹粒搭車到磅同時在路上有看到一台被撞得稀巴爛的貨車...不過是大白天...) 從網路上買 Giant Ibis 夜巴票價十八美元, 晚上十一點開, 早上五點多到暹粒。
我在我的背包客棧一樓餐廳的座位坐著休息一陣。牆上電視正在播放羽毛球比賽。接著我叫了嘟嘟車, 前往一公里遠的巴士車站。一公里其實走得到, 只是那時已晚上九點多, 因為不知道晚上治安如何, 加上車費很便宜, 所以就搭嘟嘟車過去了。Giant Ibis 巴士站旁有一個夜市, 我本來想去那吃東西, 但那天夜市沒開。那天是星期天, 也是西哈努克逝世紀念日。
所以我還是在晚上九點多在外面走了一陣找餐廳。附近有一條街有很多酒吧, 還有一些外面坐了很多性感女子的。在一間餐廳吃了炒麵條, 四美元。
Giant Ibis 床位很小, 沒有睡好。我選單人床位, 有隔板完全隔住, 但因此手腳都會撞到隔板。後來我搭了金邊到胡志明市的巴士, 也是床位坐位, 但沒有隔間, 反而比較有空間可以自由伸展四肢, 睡得比較好。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