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四日 (五) 胡志明市: 香氣四溢雞蛋酥、水上木偶精彩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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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市 2023 年十月底的氣溫: 24-31度
當時匯率:
100,000 Dong = 4.1 USD (約 120 台幣)
500,000 Dong = 12.2 USD (約 370 台幣)
10/24/2023
越南咖啡、統一宮、戰爭遺跡博物館、超好吃的雞蛋酥、粉紅教堂、金龍水上木偶戲院
超隨便的計劃圖
胡志明市, 三晚都住在 Vy Da 背包客棧。
今天決定不吃旅館的免費早餐了, 因為想吃越南式早餐而出去覓食。但在旅館附近行走時, 覺得旅館附近沒什麼當地人的小吃店, 似乎都是觀光客的餐廳。只好走進其中一間, 點了涼米線 (bun nem cua be), 超大一份 65 k 盾 (84塊台幣)。有滿滿一盤生菜、炸春捲。
接著走到附近一間有名的越南咖啡店 Ngugen Hoang , 店內擠滿了當地人, 但是咖啡價格其實比其他咖啡店貴。他們是專門賣咖啡, 自己烘豆, 店內有好幾種不同豆子可以選擇。我選最便宜的, 一杯越南黑咖啡是 45 k, 也是附上免費綠茶。想到前幾天在檳椥, 一杯更大而且有加煉乳的越南冰咖啡是 15 k!
咖啡店前的擦鞋人
接著步行到統一宮, 門票是 65 k, 路上經過陶丹公園, 種滿大樹的美麗綠地空間。胡志明市的交通很亂, 所以只要走到大公園空間就有鬆了 一口氣的感覺。
統一宮本身最有名的是其重大的歷史意義: 1975 年, 北越軍隊開著坦克車進入統一宮大門, 宣布南北越統一。代表南越的越南共和國正式向北越投降, Fall of Saigon。
每個樓層都可以參觀, 但多是普通的會議廳。比較有可看性的是地下樓層, 建有隧道、戰爭策略指揮室, 有各種老舊的通訊設備, 還有當時做戰用的大地圖。
統一宮的四周是大片公園綠地空間。統一宮的門票也可以用來參觀附近的一間小建築物的展覽, 裡面是胡志明市的歷史、吳廷琰 (一ㄢˇ) (Ngo Dinh Diem) 的介紹, 他是代表南越的越南共和國總統 (在位期間1955-1963), 他在 1963 的政變中被殺害。
右邊的是在小建築物內展間畫的, 展間描繪舊時的胡志明市。
令人難以正視的血淋淋照片
再來, 步行到戰爭遺跡博物館, 門票 40 k。我很不喜歡展出的內容, 非常多很血腥露骨的照片, 屍塊、四分五裂的屍體等等。雖然說, 這些駭人的照片確實達到目的──告訴觀眾越南戰爭的可怕, 以及戰爭對越南造成的巨大傷害。不過相比之下, 金邊的吐斯廉屠殺博物館用比較不讓人感到不舒服的方式呈現, 讓我比較能接受。
戰爭遺跡博物館控訴了美軍介入越戰所帶來的重大傷亡。因為我長年住在美國, 美國媒體與一般大眾的想法往往是「對於越戰, 美國做得很好、美國沒有做錯什麼」, 甚至覺得參加越南戰爭的軍人是英雄。然而美軍隊越戰的介入, 造成成千上萬不必要的傷亡, 使用殺傷力極強的可怕橙劑, 對當地環境與住民帶來不可逆的恐怖後果; 還有美萊村大屠殺 (1968), 美軍無差別殺害手無寸鐵的無辜村民, 其中大多是老人小孩。
整棟博物館的展覽中, 我最喜歡的是一位日本籍的越戰攝影師石川文洋的攝影作品。他的攝影作品中沒有血淋淋的屍塊, 但還是傳遞出戰爭的恐怖。他的一系列作品描述了被噴灑橙劑後的死寂大地, 與被默默宣判死刑的人民。黑白照片更能呈現出了無生命的肅穆與可怕的未知。
其中一幅攝影作品中, 是一大片已被橙劑摧毀的樹林殘枝, 每棵樹只剩下一半的樹幹, 沒有一片葉子, 樹枝也已掉光。一個沒穿衣服、赤裸雙腳的天真小孩, 走在枯木中, 渾不知這些化學藥劑的可怕。碰觸過藥劑的當地居民往往得癌症或是怪病死去。
參觀完畢, 在附近覓食。吃一間連鎖的越南法國麵包三明治店 「Pate Banh Mi」, 一個 25 k, 好吃! 吃飯時外面又下起午後雷陣大雨, 剛好店裡座位空間有插座, 我就好整以暇地坐在這裡寫遊記、等雨停, 直到下午四點才離開。三明治店對面有個裝潢很特別的文青小物店 The Bloom Tao Dan, 約四層樓高, 外牆是橘紅色的, 但是每個陽台是圓弧狀金屬材質, 且種滿綠樹, 窗戶是圓拱型的, 很有奇幻故事的感覺。
決定步行去看粉紅教堂, 要走二十分鐘。摩托車很多, 交通真的很亂, 就算有斑馬線與紅綠燈, 行人還是很難過馬路, 因為有太多右轉與左轉的摩托車, 而且不會讓行人, 有時候要跟摩托車硬擠硬撞, 走得好累。但有時看到交通這麼亂的十字路口, 也覺得是一幅奇景。
下課下班的人都過來買了
也是在戰爭遺跡博物館附近, 有個小路邊攤, 很多當地人站在那裡等, 我就想說這一定很厲害, 於是也過去湊熱鬧。他們只賣一種東西, 類似台灣的雞蛋酥, 但是麵團更新鮮好吃。我問旁邊一個當地人一個多少, 她就好心地幫我點了餐。一個 6 k 盾 (8塊台幣)。我看到有當地人兩人騎一台摩托車來買, 買好後離開, 後座的人已迫不及待地拿起來吃了, 看起來好好吃。都是現點現做, 所以大家站成一圈等待。真的非常美味! 麵團又 Q 又鮮彈, 一個巴掌大的麵球上面其實只有白芝麻, 但是充滿香氣, 我一邊走一邊解決掉, 是會讓人感到很幸福的滋味。
我很喜歡看路邊攤煮飯的模樣
終於走到顏色很少女的粉紅教堂, 但是們沒有開, 好像只有在做彌撒的時間才開放。外部其實沒有很多可以看的, 所以我很快就離開。
不過, 我發現這一區比較像是當地人真正住的地方, 比較多當地小吃攤 (我的旅館周邊多是給觀光客的餐廳), 所以我在這裡覓食, 看哪間小吃攤人多就買哪個。買了一個路邊攤的青木瓜沙拉, 另外還買了路邊攤的涼春捲, 一盒十個 40 k 盾。是一個阿伯自己一個小攤子自己捲, 旁邊有位大樓的守衛在幫他弄濕米紙, 另一個男人則負責收錢。因為語言不通, 我隨意給了一些紙鈔, 結果剛開始我只給 30 盾, 對方說一盒是 40 盾才對。
充滿童趣喜感的傳統偶戲
買了這兩個路邊攤食物, 走到附近的公園去吃。吃完後, 在這裡叫 Grab 前往最後一個景點: 金龍水上木偶戲院。門票是十二塊美金。地點在統一宮附近。我個人很喜歡偶戲的表演, 看得很盡興。舞台是一個大水池, 各種造型的木偶從水上冒出, 或從舞台簾幕走出, 我當初還想說, 操偶的人難道都是潛水在下面操作嗎? (這樣技巧也太高超) 不過似乎是在後台用長木棍之類的工具操作木偶, 水淹到半身左右, 他們穿釣魚用的半身防水裝, 網路資訊還說, 因為整場戲都要泡在水裡, 所以天冷的時候, 他們會喝熱中藥飲補身體。水故意混濁, 遮掩操偶師的身體。
水池舞台的兩側有演奏音樂的人、配音的人, 雖然都是越南語, 但是木偶活靈活現, 所以都還是可以知道劇情走向。分成好幾個短劇, 有人在划船、有鴨媽媽帶鴨子小寶寶、有漁夫追逐大魚等等, 內容輕鬆詼諧, 現場的小孩看得哈哈大笑。
很有喜感的水蛇, 講話時跟霹靂布袋戲一樣有迴音
這是我看得第一齣水上木偶。但是我平常對偶戲就很有興趣, 有去大稻埕看布袋戲演出、高雄看皮影戲、也很喜歡台北偶戲館。
我在看戲前, 收到前幾天在檳椥旅館認識的越南女孩 Lin 的訊息, 說等下要不要見面。也太突然! 雖然我很想跟她見面, 但是我看完偶戲後時間也不早, 她又要我到車程三十分鐘遠的地方見面, 說是在墓仔埔旁的火鍋店, 雖然我很有興趣, 但是邀約太突然路程又太遠, 所以就算了。
10/25/2023
今天早上七點半, 胡志明市直飛高雄。早上約五點零五分從 Vy Da 旅館叫 Grab 機車出發, 不過機車只能停在國內航廈, 從那裡走十分鐘到國際航廈。離境護照檢查的隊伍很長, 等了很久, 終於到了航廈內, 匆匆忙忙地吃最後一碗河粉 (七塊美金) 與越南咖啡 (四塊美金)。我搭的是越捷航空, 須從登機門搭接駁車到搭機的地方, 接駁車行駛了非常久的一段時間。胡志明市到高雄, 飛行時間只要兩小時又四十五分。
越南短短四天結束! 這是我第四十三個國家、第五個東南亞國家、第十四個亞洲國家。(維基目前顯示亞洲有 51 個國家, 不包括香港, 但包括台灣與巴勒斯坦)。多年在洛杉磯結交了許多越南朋友、吃了很多美味的越南料理, 還一直被認成越南人, 終於親自去走一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