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巴西海芳(四)終於我們告別
1/15 (一) 海芳 ⭢ 聖保羅 Maresias ⭢Sao Paulo
1/16 (二) 聖保羅搭機離開 Sao Paulo ⭢ flight back home
2024年一月匯率: US$1=to 4.85R
1/14晚: 住Hostel Caiçara, 寬敞四床家庭房帶衛浴一晚$34, 有公用廚房
1/15晚: 住聖保羅機場附近airbnb flybnb GRU Aeroporto quarto individual masculino 1, 晚上八點後入住、早上八點前退房, 一晚14$, 非常舒適的臥室。
1/15天氣預報: 40%機率打雷(實際: 大晴天)
浪況預報: 1.2-1.8m
1/15/2024
沒衝到只能說遺憾
因為之前聽到很多聖保羅觀光客被搶的消息, 再加上聖保羅沒有什麼我很有興趣的景點、巴西的海灘是世界級美麗又安全, 所以我直接決定不拜訪聖保羅。1/16早上九點聖保羅的班機(後來改成早上十點十五), 那我1/15晚上到聖保羅機場附近過夜就好, 白天還可以在海芳待一陣子。
Hostel Caiçara的寬敞四床家庭房有大窗戶，可以一覽小鎮四周的山景，非常美麗。
今天早上牽著腳踏車去海邊看浪, 其實根本就不用牽腳踏車, 旅館距離海灘步行5分鐘就到, 可能還是因為花錢租了腳踏車很不甘心, 硬要牽過去。今天是大晴天! 遊客明顯少很多, 因為今天是星期一! 今天浪也變小了, 3-5', 雖然對我來說還是稍大, 但我覺得我今天可以衝! 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浪店早上十點才開、我下午一點半就要搭巴士, 因為覺得會來不及所以最後還是沒有在海芳衝到浪啦!
平日跟週末差好多。今天放晴了，藍色的天空。昨天還是灰色的。
早上我掙扎是否要衝浪, 想了一陣子。因為我記得我有看到海灘上還有一個租浪板的店, 所以我還在期待那家店有沒有可能比早上十點還早開(結果沒有), 總之, 先到鄰近的咖啡烘焙坊Elite Bakery II吃早餐再說。這間店高朋滿座, 一定好吃! 透明櫃內有很多好吃的麵包糕點。突然, 一個男子走進我, 用英文跟我說我們昨天有見過面, 原來是昨天在海灘上有聊到天的男子。他也幫我點餐, 因為店員都只說葡語, 要先去收銀檯點餐付錢, 拿到收據後, 再把收據拿給服務生, 再找位子坐下, 等服務生端上餐點。我點巴西咖啡加牛奶pindago、非常美味的起司球麵包pao de queijo, 不過這間店有點貴, 兩個小小的東西加起來是20R(160台幣)。
這名中年男子加入我的餐桌。他吃巴西人的經典早餐Pão na chapa(烤麵包), 就是巴西式法式麵包切一半塗上奶油後烤。他說他曾經去過台灣做生意, 曾在九零年代住過香港, 負責做服飾進出口生意, 現在他有自己的服飾品牌, 好像是衝浪服飾。他說他離婚四次了(在里約也有一個差不多一樣的中年生意人巴西男子跟我聊天說他離婚三次了)。
人生就是一連串的選擇
所以, 他前幾天看到衝浪預報, 說海芳會起大浪, 所以他直接星期一請假, 把會議都排開掉, 六日一從聖保羅開下來衝浪。昨天他在海灘上跟我搭話時, 他剛衝完浪, 昨天他有去衝那個我看到的大浪! 他說他現在要去衝浪, 但可能早上十點左右, 如果我有租到板子, 他可以到浪小一點的地方跟我衝, 所以我們就待會再聯絡。分開後我又走去海灘看浪、把昨天的創意羽衣甘藍荔枝沙拉吃完。然後走到海灘前的廣場, 我記得有看到一間租板店, 但是那間租板店沒開。最後我決定不租板, 騎腳踏車玩就好, 因為我很天真地以為往東騎還是可以騎到不同的地方, 後來事實證明往東的馬路還是非常陡峭窄小, 根本就不好騎, 所以能等到十點租板還比較好, 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之二啊!
海灘前的廣場旁有一間兩層樓高的救生員建築物, 帥氣精壯的救生員在裡面健身拉單槓, 很像好萊塢電影Baywatch的場景。這裡的救生員應該是真的身懷絕技, 因為這裡浪很大, 遊客又很多, 他們忙著跑上跑下、吹哨, 確定一般遊客沒有游太遠, 還有救生員剛衝浪回來, 有浪人穿三角泳褲衝浪, 這是在美國看不見的景象。
我傳訊跟那位男子說待會就不一起衝了, 我去騎腳踏車。我這時還是以為我可以往東騎到下幾個海灘Satiago Beach, 谷歌地圖說腳踏車騎20分鐘, 「中等坡度」, 實際騎的時候是非常陡峭, 再加上淑女車沒有換檔機制, 我必須下車在窄窄的馬路上牽著走。最後這樣牽著笨重的淑女車上坡走根本走不到Santiago Beach。我出發前還在日記上寫也許可以騎到更遠的Calhetas, Praia de Santiago, Praia de Toque Toque, 真是自不量力啊!
殊途同歸
1/13時我們有走一個很美的健行路線, 沿著健行步道20-30分鐘步行到東邊的小海灘寶巴海灘Pauba Beach, 寶巴海灘再往東下一個海灘就是Santiago Beach。總之, 我牽著淑女車上坡走了很久, 想說也沒時間去Santiago Beach了, 那就直接騎到比較近的寶巴海灘好了。結果我騎腳踏車到寶巴海灘也是20-30分鐘, 跟健行所花的時間一樣, 健行過去的話還比較輕鬆, 風景也比較美麗, 人生就是這樣啊! 唯一的收穫是看到寶巴海灘純樸的小村子, 如果選在這邊住宿也很不錯。
二訪寶巴海灘, 兩天前是大風大雨, 今天是陽光普照的海灘天氣。只有一點點棕梠樹遮蔭的地方, 下水游泳, 很舒服, 這片海灘的浪也比海芳海灘小很多, 適合游泳。我看到皮膚很白晰的遊客直接躺在驕陽下曬太陽，有點擔心他會被嚴重曬傷。速寫, 我畫海灘上的小飲料攤販車, 車頂有寶藍色的遮陽傘, 他們賣水、飲料、椰子水、酒類, 之後這個小販的人還過來看, 照了相, 大家都很友善。
在畫的時候老闆有把遮棚往上撐一些。
因為下午一點半就要搭客運去聖保羅, 在這之前要買食物、打包、洗澡、還腳踏車, 所以沒法在這裡待很久。時間到了, 就直接騎到租腳踏車店還了車, 再走22分鐘回旅館打包。很多當地居民也是騎腳踏車代步。
去早上同一間烘焙坊吃午餐。這次我點churrasco steak sandwich 26R, 烤牛肉薄片三明治, 非常美味! 裡面夾著融化的非常豪邁的份量的莫札瑞拉起司。也買了巴西式焦糖布丁8R, 讓人感到幸福的甜蜜滋味, 布丁底部有塔餅。再外帶一顆裡面有包火腿起司的麵包(火腿叫作peru)9R, 之後在五個小時的客運上吃。是不錯, 但還是智利與阿根廷的恩潘納達較好吃。
內餡非常澎拜、堆疊得很漂亮、非常好吃。桌上右邊那一罐是代糖糖漿。
與旅人聊天
全部準備好後, 站在路邊等客運。陽光強烈, 躲在小小的建築物陰影內。有幾個人也在等車, 我跟其中一人聊天, 他竟然是美國人! 我在遊記上寫「這是我在四週中遇到的第二個美國人」, 不過我現在一點也想不起來我之前遇到的第一個美國人是哪位, 是在前往格蘭德島排隊時的那個波多黎各人嗎? 這位在等客運的男子也會說葡萄牙文(真的是在巴西旅遊很重要的技能), 因為他曾在巴西交換半年。來自華盛頓州, 昨天有下水試著衝浪, 很厲害! 手上提一個巴拉圭式的大按壓式冷熱水湖, 外面包一層皮革, 皮革上刻著「Washington, USA」。他說, 這次有來找當初交換時的寄宿家庭, 他們住在巴拉圭的邊界, 所以也喝巴拉圭式的蝶壘壘瑪戴茶。他試著要坐候補位子的機票回美國, 但已連續好幾天都搭不上。
表訂13:30的客運, 13:50來。客運坐椅很舒服, 車內很安靜, 我睡得很好。路上有塞車, 而且客運在很多地方停車讓乘客上下。我是訂了一張到聖保羅轉運站的車票, 之後還要在轉運站搭車到機場附近的airbnb。結果我後來才從谷歌地圖與客運網站上發現, 這輛客運在抵達轉運站之前, 就會先停靠機場了, 所以我如果在機場下車的話, 可以省去四五十分鐘的交通時間, 於是, 我就在機場下車了。
我本來已經抄好從聖保羅轉運站要怎麼到機場。要先在轉運站搭上捷運5R Jabaquara direction, 到terminal Luz station, 再轉CPTM train towards Guarulhos Airport, express airport, hourly, trip time 35 min, get off at Guaruhos Cecap Station, 再Uber toairbnb 5 min, or 24 min walk。
不過很幸運我直接在機場下車, 省去以上的舟車勞頓。
從機場, 要先搭上機場免費接駁車到附近的捷運站。一位女士很親切, 她一直問我知不知道要在哪裡下車, 確定我沒事。使用捷運站的乾淨廁所。然後我在捷運站等了一會。因為我訂了一個很便宜的機場airbnb, 是某人家多出來的舒適客房, 一晚只要14$, 這麼便宜的價格, 是因為主人要求晚上八點後才能入住, 早上八點前就要退房, 真的是給需要搭隔天一早飛機的人使用的。我覺得這個機制很聰明, 因為客房就是在他們的房子裡, 他們也不想要客人一直在他們的房子裡打擾他們的作息, 要求客人晚來早退, 讓他們可以保有隱私, 客人也喜歡這種便宜的價格，雙贏局面。聖保羅機場附近蠻多這種便宜有時間限制的airbnb的。因為這樣, 我在捷運站坐了一會, 等到快八點時才去坐車到airbnb。
機場周邊的方便住宿
我非常推薦我的airbnb! flybnb GRU Aeroporto quarto individual masculino 1。主人非常親切, 提供週邊很多有用的資訊, 說流利英文。房間寬敞舒適, 浴室只需跟另一位客人共用。
接近晚上八點, 我在捷運站, 本來想叫優步。但是從地圖上看到好像可以搭公車過去, 想說要不要試試看。從這個捷運站可以走到一個大公車轉運站。我照谷歌地圖上的資訊, 在我公車站牌前等公車, 公車號碼對了, 也不用等太久公車就來了, 我搭上公車, 才發現我坐上錯的方向的公車!! 急忙在下一站下車, 浪費了5R。只好很認命地叫了優步。我在公車轉運站等車時沒有覺得危險, 很多上班族。
8-10分鐘的車程, 優步摩托車7R, 汽車13R。我叫了摩托車。我要跨上車時, 竟然被他超大的排氣管燙傷! 在台灣騎坐機車這麼久，這還是人生第一次被排氣管燙傷。後來我們分析了一下，台灣的機車排氣管比較低，而且都還是有蓋子遮蓋, 被燙傷的機率真的很低。巴西這裡的機車多是大檔車, 車身高、排氣管很大且無遮蓋。我穿著短裙, 走近想跨上機車時就被燙傷了。不過我不好意思在司機面前反應, 所以還是跨上機車出發了。這個司機跟里約的司機一樣, 開得很快。路面很顛簸, 所以有時他快速騎過路面凸起的地方, 機車彈跳了一下, 我整個人騰空離開座椅, 我背上還背大揹包, 要努力撐住, 應該要抱住他的, 那時候不好意思抱。
巴西曬傷與燙傷的甜蜜紀念
抵達位在住宅區的airbnb。主人Fabio非常和善且說流利的英文。他有巴西常見打扮: 有修剪過的乾淨絡腮鬍, 他跟男性伴侶同居(也很巴西), 詳細介紹家裡可用的設施。我跟他要了冰塊冰敷我燙傷的地方。我冰敷燙傷的地方一兩個小時後就去睡覺。今晚還沒有出現疤痕。隔天一早我就趕著去搭機、再經歷一整天轉機, 直到回到洛杉磯時才有機會拉起褲管看小腿肚，燙傷處有一直徑三公分多的深紫色圓形燙傷。可能因為這趟南美八週是很難忘的回憶, 所以我那時還很高興帶了一個聖保羅紀念品回來。過了兩三週, 焦疤脫落, 再過一兩週就完全看不到傷痕了, 像是短暫刺青。
回到這個airbnb, 浴室很大很乾淨、私人房間寬敞, 床墊舒服。我晚上把不需要帶回去的物品整理出來, 例如在百內國家公園內買的13美金的爛雨衣, 穿第一次馬上就破。
1/16/2024 再一次烤麵包
一早要出門時, Fabio已在客廳, 跟我說附近哪裡有好吃的麵包店早餐, 照他指引步行的方式, 在這一區步行應該是安全的, 畢竟這裡是機場附近的住宅區, 應該跟聖保羅市區差很多。早上10:15的班機。從旅館步行十分鐘, 穿過看起來極普通的住宅區到大馬路。許多上班族也走到大馬路的公車站牌等公車。
這間麵包輕食咖啡店的價錢比海芳便宜好多! 也是, 遊客平常也不會來這裡渡假吧。我點了黑咖啡cafe puro(pure), 裝在小玻璃杯內, 已經有糖, 一個很大的好吃炸起司餡餅quenjo pastel, 一個烤麵包pão na chapa, 三樣東西是14R。我把炸起司餡餅和烤麵包都吃掉了, 等於是雙份早餐, 很撐。也是覺得之後在機場的食物應該都很貴吧, 而且這是在巴西的最後一次早餐了。這裡也有賣起司球3R, 同樣的東西在海芳是7R。櫃檯的服務生阿伯非常親切, 微笑著, 很慢地用葡文跟我介紹他們有的東西。
從谷歌地圖, 我看到馬路上可以搭公車直接到機場, 想到昨晚不小心搭上錯的方向的公車, 今天再挑戰搭公車看看。其實蠻簡單的, 因為公車站牌已經有很多機場員工在那裡等車了。我這次在地圖上再三確認, 確認是對的方向。順利搭上公車。公車司機也是一樣, 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加速奔馳, 所以有時候乘客也是屁股自座位上騰空飛起。
聖保羅搭公車挑戰成功、仁慈的間諜
我在地圖指引的地方下車, 是在一條沒有建築物的偏僻馬路, 這一站也有很多機場員工魚貫下車。我跟著大家往機場的方向走, 穿過小路, 抵達航廈, 獨自找到來機場的公車, 為自己感到驕傲。報到、過安檢都很快。航廈內寬敞漂亮、有飲水機。買了一包在巴西旅遊沒看到的巴西咖啡豆, 把剩下的巴西幣換成美金, 機場的匯率很不好, 但旅行時手邊還是有多一點現金比較保險。起飛時有看到面積廣大的聖保羅城市，看似無止盡的高樓房屋。
先飛大約十小時到亞特蘭大、再飛四個半小時到洛杉磯。在飛機上看紀錄片A Compassionate Spy，講述一位參與曼哈頓計畫(美國發展核武原子彈)的科學家將情報洩漏給蘇俄的真實故事。他並不是支持蘇聯，而是不同意美國正在進行如此強大且可以左右世界未來的計畫。這部紀錄片訪問了他仍在世的妻子與小孩，訪問中可以強烈感受到妻子對已逝丈夫的思念，鶼鰈情深。我是看了這部片之後，才看歐本海默的，不約而同在敘述同一項計畫。相比之下，我比較喜歡A Compassionate Spy, 在看似平淡的訪問中、談論國家大事機密中而流露出的深厚情感。
快降落前也看了【小行星城】，非常喜歡。
終於寫下句點。這是我旅行歷程中的大突破, 第一次旅行這麼久, 八週, 雖然跟很多旅人比起來還是不長。第一次自己一人走這麼久, 五週, 尤其在惡名昭彰的里約全身而退。過了九個月多才寫完遊記, 一直想著這段難忘的時光, 相比之下, 現在的日常生活中的反覆重複令人氣餒, 只想再踏上一次長途旅行。希望很快能再出發。
飛機上速寫
